三个女人一家菜,是我忘不了放不下的崇明味道( 二 )


那时我们家造新楼房 , 我在隔壁奶奶家吃午饭 , 往米饭里放上一个蛋饺 , 一口饭一口蛋饺 , 狼吞虎咽般地 , 奶奶说 , 不要急不要急 , 慢慢吃——这话 , 今天还在我耳边萦绕 , 和挥之不去的蛋饺香味 。
妈妈的凉拌金瓜
金瓜是崇明岛上的特产 , 我也是到了上海才知道的 。 这是不是有点“只缘身在此山中”?凉拌金瓜无疑是我小时候的暑期午间最喜欢吃的一个菜了 。 我曾经创下连续一个多月中午吃金瓜的纪录 , 一碗白米饭 , 一碗凉拌金瓜 , 其他什么菜都不需要 。
三个女人一家菜,是我忘不了放不下的崇明味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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凉拌金瓜
凉拌金瓜是母亲的拿手菜 。 地里长的金瓜在屋子前的水泥地上排定 , 像列兵的队伍 。 烈日下它们享受着暴晒而毫不动容 , 所以我一直觉得 , 这金瓜是最坚忍的一个菜 , 不像别的菜 , 很快就蔫了或是干了 。
母亲取了一个金瓜 , 去掉里面的瓤 , 切成一片片 , 灶台上大锅里的水已经烧开 , 徐徐地放入 , 再用筷子将它们沉在水中 。 这也是一直让我艳羡的 , 城市里不可能有灶台 , 也没有那么大的锅 , 没放多少食材就满了 。 金瓜被取出时已经松软 , 放入冷水中 , 用手去扒松软的丝 。 不知不觉 , 竟放满了一个大碗 。
三个女人一家菜,是我忘不了放不下的崇明味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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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瓜丝
再一番操作 , 原本看起来不起眼的金瓜丝 , 在碗里泛着油光 , 掺杂着碎小的葱花 , 黄绿相间 , 透着一股麻油香 , 我已经控制不住地拿起筷子就往上挑了 。
我常拍马屁地和母亲说 , 你做的凉拌金瓜 , 绝对要比饭店里做得好 。 母亲笑着说 , 你只会说 。
每年 , 因为我喜欢吃 , 母亲总在院子里种满了金瓜 , 一眼望过去 , 就是好几十个圆滚滚的金瓜躺在地里 。
三个女人一家菜,是我忘不了放不下的崇明味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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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瓜
每次 , 我回上海时都会带上几个金瓜 。 每次 , 家里的桌上都有一盘凉拌金瓜 , 盘子是越换越精致了 , 凉拌金瓜还是一样的味道 。
越过凉拌金瓜 , 我还看见了母亲鬓发间的斑白 。 我搛了一筷金瓜丝往嘴里塞 , 连连说 , 好吃 , 好吃 。 母亲说 , 好吃就多吃点 。